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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娃娃原为娱乐而生玩具呼唤多元时代

2006-03-07 15:36   HC360慧聪网
如今的玩具市场上“巫毒娃娃”盛行,这个其貌不扬,用麻线缠绕而成的娃娃,因其本身所附含的整盅和诅咒的特殊功用,而被众多追逐时尚、新奇、个性的中小学生和年轻白领一族大加追捧,在国内各大城市刮起了一阵来势汹汹的“巫毒娃娃”风潮.这种以缓释心理压力,释放人际交往中积蓄的挫折感的,非常理、以娱乐为目的的行为,也引发了心理学和社会学领域的争议,在国内各大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声讨巫毒娃娃之风愈演愈烈,甚至被拔高到彰显人性隐恶一面的高度.

据说,巫毒娃娃源于非洲南部,是巫毒教宗教仪式上的一种道具,原型多由兽骨或是稻草编织而成,狰狞恐怖,加上土著宗教仪式的神秘诡异,故被定为邪恶之物.

巫毒娃娃虽为舶来之物,但其历史和心理渊源却在中华五千年历史中有迹可循,我国古代民间也曾经出现过制作布人木俑“扎小人”的诅咒方式,与今天的巫毒娃娃有异曲同工之妙.从玩具的起源来看,由古流传至今的各类人形玩具,究其溯源,都与古代人们的祈愿、诅咒、镇魇等功用相关联,只是随着历史发展的进程,这些带有迷信和宗教色彩的道具,其原始的功用慢慢被淡化,逐渐演化成今天以娱乐为主要诉求的玩具了.

如果一件玩具一定要挖掘其最初的制造时的本意,那么我们今天带着身边的布娃娃、木偶,甚至工艺性很强的绢人等,其原来的功用,又有哪些是经得起推敲考究的呢?为什么在大肆诟病巫毒娃娃的时候,这些传统的布娃娃,木质人偶陶俑却未受诛连?为什么这个来自异域的丑娃娃却能在玩具市场兴风作浪,统领一时风骚?为什么我们能接受传统巫术道具的演变,却不能容忍异国文化近距离接触呢?

因为我们不了解,我们对于一种文化的不了解,常会引发出无法把握它的焦虑和恐怖.如今,已没有人会拿着木偶或布娃娃来施法作祟,即使有人被这样的整盅,被整盅者也大多会付之一笑.但是带着异族色彩的巫毒娃娃却不同,它来自另一个同样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我们对于这种文化的无知或少知,使我们对一切与这种文化相关的东西心存敬畏,这就使得这种文化的符号性产物巫毒娃娃,在被那些聪明的商人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包装过之后,吸引并迷惑年轻一族,重又玩起那些懵懂愚昧的古人曾经玩过的游戏——“诅咒”.

最初的巫毒娃娃到底丑恶到什么地步已无从考证,但仔细观察今天流行的五大系列巫毒娃娃,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名目繁多的主位妖神,名称有些源于动漫中的角色,有些则出自希腊神话,竟与非洲土著文化毫不相干.由此可见,巫毒娃娃的设计者,其本意只是为了娱乐而己.所谓非洲巫毒教的故事,时尚动漫中的人物,以及古而有之的盅咒传说,只不过是他们设计流行取悦大众的文化鸡尾酒,或提神或沉迷,那就看饮者自己的需要了.

没有严谨可考的背景、文化,那种被好事者作实、认真了的诅咒功效也根本经不起推敲,剩下的就只有巫毒娃娃的娱乐性了.如果你真的认为那些无所不知的少男少女,会相信拿根钉子狠狠地扎着手中的玩偶,就会因此而要了自己“仇人”的命,那你可就太低估我们下一代的智商了.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有时为了渲泄,有时还可能是一种交往和表达的方式.当然也会有极端的例子,“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那就需要他们身边人的劝慰与引导了.

玩具的社会教化意义与娱乐性到底孰轻孰重?在国外,玩具可以是游戏,也可以是渲泄,总统、首相、王室、名星……一切名流权贵皆可供大众娱乐.美国副总统打猎时伤到自己的同伴,玩具商可以趁势推出“切尼打鸭子”玩具加以调侃.国外万圣节、狂欢节上使用的整人玩具道具,引入国内却要一直顶着舆论的压力和苛责.国人对于玩具的戒备心态,甚至到了不自信的程度.即使是用于娱乐的玩具,也要承载着民族大义,也要一本正经,合乎规范.从我们对奥运吉祥物“福娃”网络异化版本的排斥来看,多元化的主题永远攻不进玩具领域,仅仅一个无伤大雅的创意,已经被扼杀于摇篮中,不禁令人忧心:中国玩具业的发展,路在何方?

当然,我们也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只看重玩具的娱乐性而一味地抹煞玩具的社会教化意义,毕竟玩具是人类从幼童到成人阶段的,一种认识世界的手段和工具,正因如此,我们对于玩具的多样化更应倡导,巫文化对今天而言已定性为文化糟粕,但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巫文化记载着人类心理发展的轨迹,同属于人类文化的遗产,先进与落后,丑恶与美好,都是年轻一代需要了解和分辨的,我们对于青少年的爱护,难道就是把他们置于无尘无菌的真空中这么简单吗?另一方面,国内的玩具业要从中国制造走向中国创造就需要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和市场,创意需要打破常规,需要包容并蓄,为了我们的百年大计,请放弃偏颇,在玩具设计与理念上少些禁区,多些宽容和娱乐的心态,不要人为地制造出屏障和沟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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